当艺术遇上人工智能，会擦出怎样的火花？10月29日，“人｜AI｜自然”展览在闵行区东川路3366号水生园开幕。这是2023上海城市空间艺术季唯一一个在产业片区内举办的实践案例展。

到开发区体验生态公园

“人｜AI｜自然”展览全称为“上海马桥人工智能创新试验区实践案例展”。马桥试验区创建于2018年，马桥镇是上海历史最悠久的古镇之一，境内有公元399年晋朝吴郡太守袁山松为防御叛军而建造的筑耶城。据地方史志记载，当地人民为纪念袁山松而建的耶城庙从401年存续至1983年，因闵行经济技术开发区（下称“闵行开发区”）成立相关的建设需要才最终拆除。1986年，闵行开发区获批为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

明清时期，马桥发展成集镇。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四大金刚”上海电机厂、上海汽轮机厂、上海锅炉厂和上海重型机器厂迁入闵行，落户马桥及其东面的江川路街道，同时规划建设了全国闻名的样板社区“闵行一条街”（又称“一号路”），也就是江川路的前身。

当时所奠定的街道社区形态基本延续至今。一位在马桥试验区工作的居民告诉第一财经记者，江川路街道是传统的生活区，居住小区和公共设施比较集中。马桥镇则以工厂为主，小区少一些，也有不少居民是附近的农民，因开发建设需要而经历了城市化，住进了商品房。

从5号线支线终点站闵行开发区站一下车，就能感觉到不同的氛围。一位女士与记者搭话，问“拼车去水博园，去不去？”她说的“水博园”也叫水生园，是指距地铁站仅10分钟车程的韩湘水博园。这座紧靠黄浦江的园林，目前暂列百度地图闵行区城市旅游榜第三名，被网友称为“人少景美的拍照圣地”。

开发区地广人稀，路宽人少，走到水生园仅需几分钟。秋日周末上午暖阳之下，一大片草坪上聚起了来参加“人｜AI｜自然”展览的男女老少。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开发区比较缺少大块绿地，平时居民和工作人员家属比较喜欢水生园和南面一路之隔的西洋园。

记者看到，水生园正中有一大片水域，水塘后面藏着一块湿地，里面有亭子、连廊、荷塘、树丛、花园等，再后面的大背景则是一排四座高耸的高压电塔。这是在上海市中心区域不太常见的景观。

水生园已有20年的历史。2003年12月，市、区两级政府联合建设，邀请中科院武汉水生植物研究所规划，开发了这座以生产水生植物种苗为主的植物园。作为一个公园，水生园在建设之初，也有观赏、垂钓、水生植物研究和河泊生态修复系统科研等功能。2006年，水生园被列为闵行区科普教育基地。

这些年来，水生园不断引进、优化园内植物，现在种植有荷花、睡莲、鸢尾、千屈菜、再力花、水葱、菖蒲和可在冬季生长的西伯利亚鸢尾等。2022年初，水生园完成最新一轮改造，重新开放，主要是对220千伏超高压铁塔搬迁、110千伏入地排管项目影响到的区域进行恢复和提升。记者看到，园内的地砖、照明设备、座椅等都比较新，绕公园一圈的健身步道上也有不少居民。园内也增种了早樱、晚樱、绣球、月季等花卉。

水生园和西洋园增设了双碳知识科普点，展示闵行区推进碳达峰、碳中和的一些做法。闵行开发区在上海市是尝试低碳绿色发展的前锋，2018年4月成立了绿色共建联盟，这是上海市首个绿色共同体。2009年，闵行开发区实现历史碳达峰，2021年开始计划创建零碳示范园区。

艺术展为产业区带来活力

2023上海城市空间艺术季的主题是“共栖”，强调人与自然的关系重构。开发区一般位于市郊，与市中心成熟的社区条件有别，发展目标也有所不同。近年来，随着“产城融合”的深入，优化开发区的环境，提升生态、文化、体育等公共设施，响应开发区就业者和居住在新城区的居民们的生活需求，成为一件重要的事。

随着马桥古文化遗址、古藤园、俞塘民众教育馆、旗忠花园高尔夫俱乐部和网球中心等的建设运营，马桥的文体娱乐生活方式也变得丰富起来。在水生园里举办“人｜AI｜自然”展览，也是希望呈现人工智能产业发展的现状和趋势，与吸引人们走进公园、接触艺术结合起来。

本次展览的策展人、建筑师冯路从2015年至今，参加了全部五届上海城市空间艺术季的策展工作。新城的发展和新技术的进步，引出哪些新问题，都是他长期关注的。冯路告诉记者，人工智能对社会、城市、建筑和艺术的影响在持续变化中，各方面的人士以自己的视角去探索，这次展览将展现出大家最新的思考，希望引发更多讨论。

展览通过放射能、分号C、厉槟源三个艺术家团队的视频作品，表达了对人工智能时代人与自然、世界之间关系的追问。其中，放射能团队的NFT艺术作品《Anonymous by Anonymous》，由1111枚人工智能创作的头像组成，呈现了一种数字时代建构个人身份的虚拟方式。

二十余位设计、艺术和人工智能从业者和专家分享了“人工智能名言警句”，摘录自经典书籍、影视作品等，组成了一面“名言墙”。比如，押井守《攻壳机动队》中的一句台词“正如要有林林总总部分，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人，而其每一部分又要有千差万别，才得以构成迥然不同之人。”

冯路还表示，展览的场地选定在水生园，也是策展团队和马桥试验区共同决定的。水生园因城市开发和生态研究而生，是马桥试验区南部产业创新发展区2公里中央绿轴的一部分。但以前大家没有特别注意到它的作用。通过展览能吸引更多人来使用生态公共场地，让稀缺空间资源起到更大的作用，将会是更好的结果。

为这次展览而建造的两层临时展厅，用装配式建造的方式，工业化地生产构件，仅1天就搭建完毕，经过软装后就具备了布展条件。除门卫室外，水生园内部并无固定的室内空间，因此展厅后续可能保留，作为公园里的文化场地。

展厅里展示的3件模型，则来自前不久举办的共享盒子和城市家具方案征集活动，一批年轻设计师为马桥试验区研发了可以在不同场景下灵活组合的共享盒子和城市家具方案。下一步，马桥试验区计划结合城市规划实施，投入部分多样化智能服务“智研盒子”系统，作为城市公共服务设施，以300米为服务半径，提供各类便民服务，打造5分钟舒适生活圈。

在展览开幕式上，马桥试验区还成立了“AI立方青年设计师联盟”，前述参与共享盒子和城市家具方案征集活动的青年设计师们加入，助力试验区未来的城市设施设计与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