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年见她说话的语气不像先前那样一本正经了,便也放开了,微微一笑说:“你怂骂我呀?不过话说回来,还就是呢。多年不见了,我一见你就紧张,所以话就少了。实际上心里老在想,咱两个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关系也算不错噢?”
听他这般说,玲玲不觉把脸微微一红,眼皮略略一低说:“你不是要来喝酒吗?我给咱取酒。可是一点,只有酒,没有菜。”说话间已经起身朝沉头桌走去。
“有花生米要么瓜子都行。我是啥都能下酒。”
“还真的啥都没有,只有酒。”
“也行啊!有酒就行!”
玲玲从沉头桌里取出了一瓶西凤酒和两只玻璃杯,款款地走了过来。
瑞年见她走路的姿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觉心头一动,笑道:“珺瑶,我一见你走路这样子,酒还没喝,都已经醉了!”
“你还是以前那个秉性,一点都没改!小榴芒!”玲玲也笑了笑,脸上却越发红得可爱。
玲玲把酒和玻璃杯放在小几上,且在沙发里落座了后,瑞年却主动拧开酒瓶盖,给两只杯子均斟满了酒,笑问:“咋喝呢?是划拳,还是干喝?”
“咱先喝三杯见面酒,然后再划拳。酒有的是,我可是练出来了,能喝着呢,就怕把你灌醉了。”
“醉了怕啥?就睡你这儿,不回旅店了,你还把我能吃了?”
……几杯酒下肚后,两个人的话都越来越多了,甚至有时候一个人话只说了半截子,另一个人就抢过去说了。
“……我看你羊肉串生意不错噢?一天能挣好几百吧?”瑞年问道。
“我的生意?”玲玲苦笑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要是我的生意就好了。我只是给人家当帮工,打打下手而已,混个活命钱罢了。”
瑞年原本还想着该咋样说服她放下羊肉串生意跟自己合伙呢,一听这话,不觉心中暗喜,却偏又故意叹了口气说:“日子难过呀!”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玲玲却道:“你拳赢了,凭啥喝酒?”
“我陪你喝呢!”瑞年笑了笑,又将酒杯斟满了。
……又喝了几杯酒后,瑞年便主动跟她说起了这两年他在省城的经历,也许是酒后吐真言吧?也许是在心底里他对她一直都很信任吧?所以他对她说的全部是他的真实经历,没掺半句假话。
玲玲听得咯咯蛮笑,骂道:“哎呀!你这个榴芒本性还真是改不了啊!你咋桃花运那么好呢?走到哪都有女人跟你?……问你个话噢,你这些烂事,凤兰不知道吧?她要是知道了,你咋办?”